【约双子】温度
*全篇7k+
*幼儿园文笔
*严重ooc*3
*人称混乱，希望您不嫌弃
*脑洞来源于我的一次发烧，文章内容大多无病呻吟
*如果可以忍受我写的辣鸡。祝您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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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发烧了
他其实已经很多年没有生过病了，这次生病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庄园主那个还没正式上线的天气系统。
果然就不应该答应庄园主的测试要求，淋了差不多一整天的雨。
约·六旬老人·瑟·羸弱·夫，这么想到。
说实在的最开始他没注意到自己发烧了，毕竟他已经太多年太多年都不生病了，早就忘了发烧是什么感觉。
最开始只觉得冷，后来就头疼腿疼，甚至追不上求生者。
当时只有哈斯塔和宿伞在附近，他们倒也都不知道发烧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按照他们的身份和年龄，大概都忘了生病是个什么感受吧。
也就只能这么拖着，感慨自己怎么突然乏力。直到后来美智子小姐过来，才知道他是发烧了。
美智子小姐替他和庄园主请了几天假，而他当时正躺在房间的床上不明所以。
庄园里，药什么的是没有的，毕竟不管是监管者还是求生者，脱离游戏就都会恢复健康。
而平时，即使是羸弱的亚当斯小姐也不怎么会生病……
所以他这次真的是个例外了，约瑟夫躺在床上想。
不过即使有药他多半也是想不起来吃的，毕竟连自己发烧都没意识到的人怎么可能会有吃药的意识呢。
他只是继续躺在床上，脑子里昏昏沉沉，有人来探病也不太能分辨得出那究竟是谁。
看来这次真的烧的很严重。
约瑟夫朦朦胧胧感觉有一双手放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缓缓的跟他说话。
——
“啊，约瑟夫你烧的好严重啊。”
是哥哥的声音，他的脑内出现这样的印象。
这是哥哥十多岁时的声音和习惯，那时候哥哥表达感情特别喜欢用感叹词，后来再长大一些，便很少再见哥哥用了。
只是，十多岁的哥哥的声音，为什么会出现？
约瑟夫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他只能听见自己哑着嗓子和哥哥撒娇“哥哥……难受……”
声音虽然有些哑，但似乎是因为发烧引起的感冒的缘故。约瑟夫根据刚刚哥哥说的那句话推测。
不过即使沙哑也听得出声音不过是个小鬼的声音。
我……也变成小时候的样子了？约瑟夫很想举起自己的双手看看，但很显然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就像被囚禁在这个年幼的约瑟夫身体里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眼睛被睁开了。
或许是兄长的声音消失的时间有些长，小约瑟夫选择了睁开他的眼睛，连带着大约瑟夫也看见了外面的世界。
哥哥正端着水杯走过来，放在床头柜上“我去找母亲，约瑟夫你嗓子疼就先喝点水缓一缓，我马上就回来。”
然后就急匆匆的跑出去了呢……
原本看到哥哥没走只是去倒水而松了一口气的小约瑟夫又紧张起来。
小约张了张嘴，只是还没发出声音哥哥就已经消失在门框边缘了，最后只得呐呐的闭上嘴。
从被子里抽出手臂，手背抵在额头测了测大概温度温度，叹了口气，又将手臂缩回被子里。
应该是担心母亲会叫医生来吧，大约瑟夫撩撩自己鬓边的卷发，猜测小约瑟夫的想法。虽然真实的动作无法做出，不过至少他还可以脑内模拟一下。
还是很好猜的，毕竟是他自己。约瑟夫直接给这件事的难易程度打下标签。
不过哥哥的样子自己多少年没有见了呢？四十年？或者更长时间。
哥哥想事情的时候喜欢撩他淡金色头发的发尾，喜欢煞有其事的将手指搭在下巴上，那双和自己一样的浅蓝色的眼睛会垂下视线，落到地面上。
这时候自己就可以好好的看哥哥了，因为他不会注意到这边的事情。
哥哥总是很专注，不管是任何事情。
学习的时候，画画的时候，甚至陪自己玩的时候。一副认真样子陪年幼的自己玩耍的哥哥真的太可爱了。
也太让人怀念了。
他直到现在都记得，他儿时总是在编花环时将手里的花弄得一团糟时，哥哥会宠溺的刮刮他的鼻尖，然后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教导他。
从自己的背后伸出手来，白皙又稚嫩的双手重叠在自己的双手上，控制着自己的手绕过一圈又一圈花曼，浅金色的发就搭在自己肩膀上，伴随着话语而吐息在自己脖颈上的温热。
也记得自己小时候将哥哥扑在草地上，哥哥扬起的，宛若阳光一样的笑颜，还有青草扫过脸颊的微痒、露水点点的凉意和花朵的淡香与青草的清芬。
一切都还很清晰，有关哥哥的那些。
他现在这样六十岁还维持着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不就是在翼希有一天他也可以把哥哥的灵魂找回来。
可以再次见到哥哥的明媚的笑，再次触碰到哥哥肌肤的那种真实感。
即使这么多年了他也还没有见到一丝希望。
小约瑟夫突然开始咳嗽，很剧烈的，这打断了大约瑟夫的沉思。
小小的孩童想伸手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杯，可是高烧下的手柔软无力，加上孩童的手又小，又带着咳嗽的颤抖。
水杯刚刚被拿起便离开了小小的手掌，失了支持力而直直的坠落在地毯上。
杯子没有碎，只是落在地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被子里的水也随之撒在了地毯上。
地毯吸水部分的颜色渐渐变深，变得和别处不同。
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响起门被打开的声音。
“约瑟夫！你没事吧。”对大约来说同样也算小只的哥哥急忙跑过来，轻轻拍着小约瑟夫的背，将他揽到自己尚还瘦小的怀里。
小约瑟夫抓着哥哥的衣襟，在对方的怀里剧烈的咳嗽着，带着身体都微微颤抖。
大约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是否真的有这么柔弱的时候。
沉思片刻，倒还真的让他想起一件。
自己八岁那年高烧，哥哥也是这么照顾自己的，当时哥哥十岁，年纪也对的上。
不过细节他就不太记得了，毕竟已经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所以说，我现在，是在我的回忆里么……”约瑟夫轻轻开口低喃。
等到小约瑟夫的咳嗽声渐渐平息，哥哥也稍微安下心来放开了他，捡起地上的杯子出去又新倒了一杯水递给小约瑟夫。
“母亲马上就带着医生来了，再稍微忍耐一下，一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约瑟夫。”哥哥坐在约瑟夫身边，声音轻轻的安慰道。
“我不想看医生……”小约瑟夫握着水杯喏喏的说。
大约心里暗自点点头，自己从小就讨厌医生，原因是什么已经不记得了，不过那种讨厌的感觉倒是一直记得很清楚。
可能只是不喜欢生病时的那种无力感。大概。
哥哥抚慰似的揉揉小约白色短发的发顶，微微侧首，捎带困扰的看着他“不可以哦，约瑟夫。医生可以让你的病快点好起来，难道你还想继续发烧么？”
小约瑟夫嘟嘟嘴，气鼓鼓的样子，脸颊上还有发烧带起的微红，虽然样子煞是可爱，不过大约现在只觉得尴尬
自己小时候这么爱撒娇的么......这简直是公开处刑，虽然并没有其他的人看到。
但还是很羞耻啊.....
如果现在仅作为一抹意识存在的约瑟夫还能做什么的话，大概就是脸色爆红吧。
哥哥失笑，然后压抑着点点笑意的声音传进耳朵“我知道约瑟夫不喜欢看医生，不喜欢生病，但是就因为这样才要治病呀。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哥哥弯着眼角，湛蓝色的眼眸折射出光来，时隔几十年，再次照进了约瑟夫的心里。
哥哥.....比自己好太多了。
无论是在什么方面，哥哥都，好太多太多了。
更加温柔的对待这个世界，更加认真的对待哪些事情，更加努力的去完成自己的责任，更加更加的优秀的……
——好到这个世界都嫉妒的。
不多时，母亲带着医生推门进来，医生拎着个白色红十字的医药箱，脸上带着口罩，叫人看不清情绪。
小约瑟夫的神色一下子紧绷起来，或许是怕医生说出什么他不想听到的话，又或者只是害怕吃药。
那些过于微小的事情，大约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不过所幸的是，医生并没与拿出什么小约瑟夫想象中的，可怕的治疗工具。
他也只是探了探体温，看了看喉咙，开了几样药，说让卧床静养、出些汗、最近别着凉便也没了下文。
没有十分钟，医生又带着药箱转身出了门。
小约瑟夫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母亲原本重叠搭在裙子腰线部分的双手也撤了下来，轻轻抚上小约瑟夫的额头。
“怎么这么突然就发烧了，昨天还好好的啊……”母亲神色担忧，语气也如其人一般柔柔缓缓的，听了都叫人觉得平静。
母亲的样子，也是很让人怀念了。和哥哥一样，自己也是近四十年未见。
母亲总是那样温和柔软，所以才在后来……郁郁寡欢……
算了，不提也罢。
回过神来，继续透着小约瑟夫的眼睛看向这个，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已经陈旧发黄、斑驳倾塌的记忆。
哥哥站在自己身旁、母亲身后，头颅低垂下去，那双同自己无出其二的浅蓝色眸子也低低垂下去，原本闪耀着的光彩都弱了三分。
“啊，那个，母亲……应该是我昨天带约瑟夫出去玩，不小心让他淋了雨才会弄成这样的……”
“我很抱歉，母亲……”
哥哥小小的手拽着他自己的衣角，揉来揉去的，鬓边的浅金色头发垂下来挡住了面庞，小约瑟夫此时的注意力本没在哥哥身上，连带着让约瑟夫看不清楚哥哥脸上的情绪。
这让约瑟夫有些好奇自己当时为何没有更多的关注哥哥，而是盯着墙上装饰房间的壁画看的出神。
不过即使没看到哥哥的神情，约瑟夫也觉得这猜也能猜的出来，哥哥肯定是觉得愧疚了，觉得「啊，都是因为我，约瑟夫才生病的」这种无聊的想法。
约瑟夫很想出声说，是自己小时候身体太差，不是哥哥的原因。
但他张张嘴，没发出任何声响，于是很快地想起来，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这有什么意义呢。
给自己一次回顾过去的机会，却只能远远的看着，做一个旁观者，那其中发生的任何事都与现在的自己毫无关联。
时光啊，你真狠心。
或许是一个人就喜欢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平时没这么多的约束，可以花费更多的时间去做一些事情来控制自己去胡思乱想。
可一下子什么都不能做了，脑子里就开始不停回放过去，不禁夫的思考。
“这不是你的错啊，约瑟夫一定也没有怪哥哥对不对？”母亲那只刚刚探过自己额头的手放在哥哥的发顶，轻轻的揉了揉。
母亲并没有看向自己，这话更多的是为了安慰哥哥。虽然小约瑟夫的视线还定格在那一副壁画上，不过余光却可以看到母亲。
“但是，约瑟夫要麻烦你先照顾了。今天有新贵族进封，王后殿下举办了舞会，我不得不去。”
听了母亲的话，哥哥像是找到了什么将功补过的机会一般，用力点点头“放心吧母亲，我会照顾好约瑟夫的！”
何曾几时，约瑟夫记得他也和哥哥说过这样的话，说他会好好照顾哥哥，会和哥哥一起好好活下去。
可是最后，终是没有如愿以偿。
那纷飞的炮火啊，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
母亲交代好哥哥要注意的事情便出去了，透过小约瑟夫的余光还能看到母亲因为走路时的动作，将那个好像世界一样大的裙撑弄得摇摇晃晃，连带着裙摆的大幅度的摆动着，然后消失在门扉边缘。
哥哥接过小约瑟夫手里已经干涸的水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睡一觉吧，约瑟夫。等你好起来，我再教你编花环。”
听了哥哥的话，小约瑟夫很听话的从原本坐在床上半靠着的姿势变成躺在床上的姿势，哥哥走过来，帮他轻轻盖上被子。
“好好休息，约瑟夫。”
“好，哥哥。”
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他的回忆要结束了么？
约瑟夫想喊出来，想阻止儿时的自己阖上双眼，想再多看看哥哥眼睛里的星空。
可是无济于事啊。
他无法改变任何一样东西。
·
眼前再次涌现光明，约瑟夫习惯的想要抬起手臂展开手指撩一下鬓边白发，顺便遮上眼睛，这光有些过于明亮。却还是没能如愿以偿。
一如既往的被束缚感。心里却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实在感。
还能再见到哥哥吧，这样的话。
本以为这次的时间就是接着自己闭眼前那次发烧的时间，可是当这具身体动了之后才发觉不对。
虽然是自己完全无法控制的身体。但是或许因为是自己的记忆的缘故，约瑟夫还是能隐约感受到一些身体状态。
非常肯定的是，这具身体没有发烧的无力感和属于孩童的柔软。
看来是时间点跳跃了。
约瑟夫稍稍感叹，见不到尚还年幼时的哥哥了啊。
透过躯体的视线，约瑟夫打量现在的世界。
还是自己尚在法国时的那间卧室。这令他松了口气。
这说明哥哥还在。还没有离开。
记忆中的他站起身走到床边，唰——的一声拉开窗帘。阳光倾泄到他的身上，连带着约瑟夫也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来自四十年前的太阳的温暖。
房间响起敲门声，伴随着哥哥的语句。
“约瑟夫？已经起来了么？”
‘我’从窗边走向门口，压下门把手，缓缓敞开了门扉。
这……真的是回忆啊……
门外的哥哥穿着剪裁的体的一袭衣装，外套和贝斯特的边缘上都绣着金色的繁复花纹，茛苕叶的纹样从领口漫续到衣摆，袖口处也有着类似的纹路。白色的领巾轻飘飘的搭在胸前，合体的裤子和袜子勾勒出美好的弧度，鞋跟轻轻落在地上发出咔哒的轻响。
约瑟夫有些愣，因为这场景也是一如既往的值得怀念，不过小约却不会被影响。
“我在你心里是个会赖床的人么，哥。”小约瑟夫将门扉完全敞开，侧开身露出房间里面收拾的整齐干净的景象，好像在向来人证明什么。
“是，我知道约瑟夫已经是非常成熟并且优秀的贵族了。只是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我来看看你而已。”哥哥的眼睛微微眯起，透露着一种温柔的感觉，看着小约的眼神仿佛像透过他看别的什么。
“哥哥？你在想什么？”小约伸出手在哥哥眼前轻摆，试图唤醒沉浸在自己世界的这个人。
“诶...啊，没什么，只是约瑟夫已经很久没有对我撒娇了，一不小心想起了你小时候。”哥哥的目光渐渐重新聚焦到他面前的这个约瑟夫身上，右手挑起一缕耳旁垂下的浅金色发丝，一圈一圈的卷在手指上然后又散开，有些不好意思的露出一个尴尬的笑。
小约瑟夫有点恼羞成怒，当然他本人一点都不会承认的。撒娇什么的....哥哥能对已经十八岁的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也真是...
大约内心扶额，不是哥哥这句话，自己还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
自己十八岁，哥哥二十岁的生日。
虽然不是双胞胎，但他们意外的诞生在同一天。
所有人都在感叹这是上天的恩赐。
哥哥的声音传入鼓膜。“去花园吧，约瑟夫，今天我特地和父亲请了假，推了一天的课程来陪你哦。”
他走远了，没有回头看自己，只是远远的对自己挥着手，示意自己快些跟上。
这和平时的哥哥不一样的，平时的哥哥，冷静沉着，优雅的耀眼，完全遵从一名贵族应该遵从的礼仪。
只有在自己面前，只有在约瑟夫面前，才能看到哥哥的这幅模样。
只属于自己的，充满生机与活力的，不是那般优雅冰凉的哥哥。
嗯....约瑟夫稍稍沉思，如果哥哥还在的话，估计可以拿这件事当做一个威胁他的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吧。
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
约·后悔·瑟·惋惜·夫，感慨着自己事后诸葛亮的行为。
“真慢啊，约瑟夫。”哥哥仰着头，将几粒葡萄干扔进自己嘴里，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不过装出来的样子就是很违和，小约瑟夫默默开口“不适应小时候那么有活力的动作就别再学了，很奇怪啊哥。”
“本来想着这次因为那些事情没办法给你过生日宴，至少也要比平时更....一点。不过这算是失败了吧。”原本懒散坐着的哥哥直起身子，立正坐姿，无奈的露出了一个苦笑。
“真是....这也是你的生日啊。”走到亭子里石桌前，坐在哥哥的对面，约瑟夫也叹了口气。
这样的哥哥看起来，完全没有身为兄长的样子，但他知道。
只是因为哥哥想给自己更好的而已。
因为哥哥在乎自己。
哥哥站起身，走向自己。小约瑟夫想起身，但是却被哥哥阻止了。哥哥稍稍向自己俯身，下颚快要触到自己的发顶。
发带被抽掉了，约瑟夫微长的白色头发四散开来，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然后安静的落下，贴服在脖颈上。
哥哥的手指触到后颈，大约也能清楚地体会到那种感觉。很圆润的指尖轻轻划过后颈的那一点皮肤，带来一点凉意。
很奇妙的感觉。
“好了，约瑟夫，让我看看....嗯，还不错，看来我的审美还没有退步。”哥哥的右手握着下巴，左手挥过来贴着腹部，支撑着右手手肘。一副认真审视自己的模样。
能感觉的到，哥哥抽掉自己的发带后又重新束上了，大概是换了一条新的发带。
只是他没看清楚那发带的样子。
哥哥突然走出亭子，到外面的草地上去。
那上面有很多花，很小的，但是却色彩斑斓。他说不出哪些花的名字，即使他和哥哥从小就在这片花里嬉戏。
它们小的太卑微了，让人记不住他们的名字。
哥哥走回来，手里拿着一个花环。
这个东西哥哥从小就会编，是母亲教的。只是自己怎么也学不会。那些花那么娇嫩脆弱，一碰都会折断，怎么编成那样美丽的环？
他不明白，但哥哥总是可以做的很好。
或许只是自己不够手巧吧。
哥哥的画也比自己画的要好看上百倍。
那环花，被刚刚走上来的哥哥戴在了自己头上。
然后他陷入了一个轻柔温暖的怀抱。
“约瑟夫，生日快乐。”
他回抱过去，轻声的也对哥哥道着同样的话。
——生日快乐。
·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约瑟夫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在回忆中的他和哥哥互道祝贺之后。
和发烧时段之后的那次黑暗不同，这次他能感觉到，回忆是真的，不会再出现了。
红蝶坐在约瑟夫床边，用手摸摸约瑟夫的额头，看看体温。
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剩下的就是让他好好休息。
红蝶收回手，心里松了口气。
毕竟发烧如果不快点好的话，很可能会变成更严重的病症，在这种没有药品的情况下，就是很恶劣的状况了。
正当红蝶准备离开房间，想约瑟夫一个好好休息的空间的时候，她看到约瑟夫轻轻颤了颤眼睫。
“唔……红蝶小姐？”约瑟夫右手扶着头，左手手肘支着床榻，微微抬起身子看向红蝶。
“您醒了，真是太好了。您已经烧了两天两夜了，我们都很担心您。”红蝶展开扇子遮住半片面容。虽然约瑟夫并没有恶意，但她还是惧怕别人的目光。
“让你们担心了，我很抱歉，不过现在我好多了。多亏了您的照料。”
“不必言谢，妾身也只是希望您快些好起来。”
“既然您已经醒了，妾身就先行离开了，您还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好的，红蝶小姐，回见。”约瑟夫微微点头至意。
“回见。”她这样回答，然后便转过身，叠起纸扇，离开约瑟夫的房间，只在关门时留下了一声轻微的响声，在这个房间里。
现在这里又只有约瑟夫一个人了。
带着他满脑子的回忆，还有回忆过后的无病呻吟。
没错，那些无用的怀念，表达出自己脆弱的，却又没有任何内涵，无法解决任何问题的，简简单单的，仅仅是为了倾泄出自己那些无处安放的怀念的话语。不是无病呻吟又是什么。
可那些「回忆」真的是回忆么？
发烧的无力，哥哥温暖的触碰感，阳光的暖意，花瓣擦过脸颊的轻柔。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真实，仿佛是发生在现在这一瞬间的，刚刚经历过的事。
可一切又都是那么熟悉，熟悉到当记忆清晰的时候他可以明白哥哥下一个微小的动作是什么。
那是回忆，可回忆不会这般真实，仿佛他回到了四五十年前的那天，又重新经历了一遍。
那不是回忆，可他清楚的留着那些事曾经发生过的痕迹。
手指抚上脑后那条黄色的发带。那就是哥哥送给自己的那一条。
虽然差点在那次逃亡中丢失了，不过所幸，他还是留住了它。往些日子都不舍得将它带出来。只有到了庄园以后，听到庄园主说这里的时空独立于原本时空，物品不会有损坏的时候后，他才敢再次带上。
就像哥哥还在时候的样子。
所以说，那是回忆吧。
即使它真实的像一场虚幻。
他宁愿相信那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让他再清晰的见见他的哥哥。
回忆可真好啊
——至少那里一切都是自己想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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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想说一句，他们真好（安详
